要是能拿到确保增产的稻种,转栽到岭南的土地里也有翻倍之效,别说是吃几日的皮肉之苦了,就是再帮着徐家干半年的苦工也好说。

江遇白摆手示意下属不必再说,站起来时懒懒地掸了掸衣摆,慢悠悠地说:“村里的事儿我有分寸,盯好京都那边的反应即可。”

“我听说太子被罚在东宫幽禁,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传出了?”

随从低着头小声说:“蜀地的事儿爆出,太子受到牵连地位大不如从前,如今似有势颓之意。”

“势颓?”

江遇白呵了一声,讥诮道:“若是真的势颓了,那我大约也不用再去割稻子了。”

“你们都小瞧当今的那份爱子之心了,只要当今还有一口气在,太子倒不了的。”

这样明目张胆的偏袒对其余人而言,或许不是好事儿。

但于江遇白而言,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。

要不是太子的地位实在稳固,他哪儿来的机会上桌开口?

江遇白意味不明的笑笑抬脚就走:“走吧,回去吃了晚饭明日还得接着干呢。”

“徐明辉不是给了我两盒皂花当工钱么?回去瞧瞧。”

江遇白美滋滋的去研究皂花是何物,跟皂花有关的账册也在同一时间送到了桑枝夏的手中。

徐璈本来是不想让桑枝夏在这种事儿上费心的。

可东西都送到了,不看也不行。

徐璈拿着剪子把烛芯剪了,又多点了几根蜡烛后闷着嗓子说:“都是些寻常的账册,徐明辉他们看过了确定无碍,何必又让你费一道神?”

桑枝夏翻过一页,哭笑不得地说:“徐明辉是谨慎。”

“他行事一直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嘀咕一日了还没说够?”

自打他们出门把家中农场和店铺的事儿交给徐明辉,徐明辉就会定时准点儿把汇总的账册送给桑枝夏过目,绝不延期。

从账册送到徐璈就在嘀咕,现在还念叨。

这人到底是打算念叨到什么时候?

徐璈忍着怨怼在桑枝夏的边上坐下,没好气地说:“他是谨慎,谨慎到都懒得再多动一分脑子。”

“枝枝,要不……”

“打住。”

桑枝夏伸手捂住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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